消毒水的气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鼻。李沉俯身调整显微镜焦距时，后颈突然贴上一缕温热的发丝。他僵在原地，指节因握紧工具而发白——那个擅自闯入实验室的身影，正是他的未婚妻小夏。

"我说过多少遍不要乱闯禁区！"他猛地转身，却被扑面而来的茉莉香气呛得皱眉。实验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曲线随着她忸怩的动作起伏，像极了显微镜下抖动的水螅。李沉盯着她沾着口红印的指甲，想起早上在病房外撞见她对着实习生笑的样子。

"你今天穿得......"话未出口，小夏突然踮起脚尖。李沉瞳孔骤缩，下一秒舌尖已经裹挟住那抹樱红。他能尝出混合着口香糖和薄荷脑的甜腻，就像她在手术室里总爱往洗手液里兑蜂蜜。

调教从舌尖开始

解剖台上的金属器械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李沉将小夏按在大理石台面时，她还在笑吟吟地问："要不要先消毒？"他的手掌贴上她腰间赘肉时顿了顿——这个月第三次称重时，她又偷偷往体检报告上改了数字。

"张嘴。"命令掷地有声。小夏撅起嘴时，他却只是将冰凉的探针抵在她舌尖。她颤抖着睫毛的模样让他想起刚入行时被主任逼着吞福尔马林的日子，只是这次轮到他看着眼前人脸色由粉变白。

"够了......"微弱的求饶夹杂着啜泣声。李沉突然想起上个月的护士节，她往他领口塞的巧克力包装上印着"亲爱的调教我吧"。他松开钳制的手腕，看着她滚烫的耳垂在空调冷气中泛起青紫。

数据与喘息的重叠

心电图仪的墨迹在纸上划出波浪线时，小夏的指甲正掐进李沉的肩胛骨。他将生理参数与她的啜泣频率比对，在实验笔记上写下第773个数据点。汗水浸透的贴片显示她的心跳是平日急诊科见尸的三倍。

"说，今天上午和实习生说了什么？"他加重力道。小夏的呜咽里裹着断断续续的"没......什么"。这时门禁突然响起，保卫科的通报声里，李沉听见仪器同时记录下两个峰值——一个是小夏的惊叫，另一个是走廊上某个实习生的尖叫声。

显微镜下的真相

显微镜载物台上铺着实验室地板的尘埃样本。小夏盯着目镜时，李沉将两片载玻片压在她肩胛骨上。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在解剖台下滚烫的皮肤，此刻正被放大成微观星云。

"看清楚了吗？"他轻声说。显微镜里，实验室地板的绒毛纤维上凝着未干涸的唇印——三天前那个实习生来送标本时，恰好撞见小夏在走廊拐角贴着某人耳垂的画面。那些纤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实验室紫外线分解，就像此刻消散在空调里的喘息。

当最后一道唇印消失在视野中，小夏突然明白未婚夫为何总在急诊室里对着尸体比划。此刻的实验室，才是他们真正的手术室。